罗马尼亚语是唯一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拉丁语格体系的罗曼语格体系

  。。。根据印欧语起源与西进路线,与古罗曼语相似度,古罗马人应该是由罗马尼亚进入意大利罗马地区

  罗马尼亚语是唯一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拉丁语格体系,唯一保留阴-阳-中三性体系的罗曼语,它还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拉丁语动词的四种词尾;如果不是后来斯拉夫人和土耳其人的入侵给它注入了大量外来词,那么与古罗马语相似度最高的应该是它,而不是撒丁语。

  综合语言、考古和遗传学多学科的证据,我们推断印欧语起源于高加索山南部地区到安纳托利亚一带,因为安纳托利亚语是印欧语系的最早期分支;尔后,随着农业的扩张,安纳托利亚农业人群开始向西扩散进入欧洲东部,形成欧洲早期的农业人群;欧洲东部早期的农业人群带着原始印欧语随即向东进入东欧大草原,与那里的早期游牧人群融合而形成了青铜时代早中期以颜那亚文化为代表的草原游牧人群;

    只用了不到两个世纪便融合了此地(罗马统治意大利七个世纪、伊比利亚半岛六个世纪、高卢近五个世纪,而罗马即便统治不列颠近四个世纪也没能彻底完成罗马化,之后被盎格鲁-萨克森人把痕迹清除得无影无踪)!

  罗马尼亚语是唯一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拉丁语格体系的罗曼语(主-宾,属-予,呼格,只是不见了拉丁语的夺格);它是唯一保留阴-阳-中三性体系的罗曼语(不过个人感觉罗马尼亚语的阳性和中性更像是语义概念,而非形态语法概念:除了像an<annus “年”这样的少量例外幸存外,拉丁语中的大量表示无生物概念的阳性词均演变为中性词,如fructus m.>fruct n. “果实”, aer m.>aer n. “空气”, arc m.>arc n. “弓”, dens m.>dinte n. “牙”等);它还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拉丁语动词的四种词尾(-a<-āre, -ea<-ēre,-e<-ere, -i<-īre)

  如果不是后来斯拉夫人和土耳其人的入侵给它注入了大量外来词,那么夺魁的很可能是它,而不是撒丁语(撒丁语没有格)。

  曾有语言学家从语音、词汇、语法等多方面对现代罗曼语同拉丁语的相似程度做了相关比较和考察,现在就一起来看一看大家的成绩单吧: 

  撒丁语,特别是logudoresu方言群保留了众多的拉丁语古音,最有代表性的无疑就是e和i前的c仍发作/k/(如deghe/deche<decem “十”,chentu<centum “百”, fagher<facere “做”等),而在其他西罗曼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加泰罗尼亚语、加里西亚语等)早已颚化成了/s/(如法语中的“dix”,加泰罗尼亚语中的“cent”,葡萄牙语中的“cem”,西班牙语中的“ciento, hacer”等),而在东罗曼语(科西嘉语、意大利语、罗马尼亚语等)中则变为/tʃ/(如意大利语中的“dieci,cento, facere”,罗马尼亚语中的“zece, a face”)。

  此外两大方言群中均忠实传承了拉丁语的一些句法结构:现代罗曼语中只有撒丁语继承了拉丁语中habere ad这一将来时结构(如apo a timire<habeo ad temere “我将害怕”),而其他罗曼语(罗马尼亚语除外,其分析式结构,特别是民间将来时深受巴尔干语群影响)中habere都被移至主体动词之后(如意大利语的temerò,西班牙语的temeré等均源自temere habeo “我将害怕”)。且还不说logudoresu方言群最大程度完整保留了拉丁语动词变位的人称词尾(以cantare “唱歌”直陈式现在时为例:-o/u<-o, -as, -at, -amus, -azis<-atis,-ant,只有两个和拉丁语略有不同!)……据称如果一个罗马人复活,那么他/她最先听懂的一定会是撒丁语。

  撒丁语主要通行于意大利撒丁岛,属于西罗曼语,由北部的logudoresu和南部的capitanesu两大方言体系组成,其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三世纪。罗马从迦太基手中夺取撒丁岛之后,通俗拉丁语随着罗马士兵和商人登上撒丁岛,并同迦太基语和原始居民语言渐渐融合,撒丁语开始形成

           罗马尼亚式凯旋——笑到最后

  如果给欧洲的罗曼语论资排辈的话,撒丁语可以算是长子,而罗马尼亚语则应是少子,因为撒丁岛是罗马人最先征服的地区之一,而达契亚则是最后一块被罗马人征服并成功罗马化的地区(请参阅拙文《醒来吧,罗马尼亚人》)。罗马人以一场漂亮的闪电战让我们见识了速度:只用了两年就征服了达契亚(要知即便是凯撒这位战神级的人物也用了八年才征服了高卢),只用了不到两个世纪便融合了此地(罗马统治意大利七个世纪、伊比利亚半岛六个世纪、高卢近五个世纪,而罗马即便统治不列颠近四个世纪也没能彻底完成罗马化,之后被盎格鲁-萨克森人把痕迹清除得无影无踪)!

      最关键的是,罗马尼亚语作为一个后起的罗曼语言,在成绩上完全不输自己的兄弟姐妹:它是唯一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拉丁语格体系的罗曼语(主-宾,属-予,呼格,只是不见了拉丁语的夺格);它是唯一保留阴-阳-中三性体系的罗曼语(不过个人感觉罗马尼亚语的阳性和中性更像是语义概念,而非形态语法概念:除了像an<annus “年”这样的少量例外幸存外,拉丁语中的大量表示无生物概念的阳性词均演变为中性词,如fructus m.>fruct n. “果实”, aer m.>aer n. “空气”, arc m.>arc n. “弓”, dens m.>dinte n. “牙”等);它还较为完整地保留了拉丁语动词的四种词尾(-a<-āre, -ea<-ēre,-e<-ere, -i<-īre)……可谓硕果累累,成绩傲人,如果不是后来斯拉夫人和土耳其人的入侵给它注入了大量外来词(如vreme “天气”, ceai “茶”, bolnav “生病的”, ceas “时间”, a iubi “爱”等源自斯拉夫语,而cizmă靴子”, raft 架子”, dușman “敌人”, musafir “客人”, hai “快!”等则来自土耳其语),并且受巴尔干语群影响词法和句法也都发生了不少变化(特别是定冠词后置和连接式结构,可谓巴尔干语群的标签),那么夺魁的很可能是它,而不是撒丁语(撒丁语没有格)。

  在罗曼诸语言发展的历史中,最先从拉丁语中分裂出来成为独立语言的是萨丁尼亚语,随之而来的是东部的罗马尼亚语也与拉丁语脱离,成为独立语言。第三个重要过程是意大利语与高卢-伊比利亚语言的分离。这个时候,法国和伊比利亚半岛诸国的语言仍然具有高度的一致性。罗曼语言的第四次重大变化是伊比利亚半岛的语言和法语脱离,逐渐形成非常相似的两种现代语言: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而通行于西班牙东部的加泰罗尼亚语则被认为是法语和伊比利亚语言的中间产物,因为这种语言融合了法语和西、葡两种语言的很多特征。例如,英语中fear一词在葡萄牙语中是medo,在西班牙语中是miedo,在加泰罗尼亚语中是por,在法语中则是peur。

  罗马人于238年开始统治萨丁尼亚(见科西嘉与萨丁尼亚省),也将语言带入了萨丁尼亚,但是语言无法完全掩盖古萨丁尼亚语(Palaeo-Sardinan language)的痕迹。许多不明的字根仍然流传至今,而且通常是当地的语言接受了这些字根:nur出现在许多地名里,例如Nuraghe与Nuoro。

  萨丁尼亚语很早就分离出来,因此与其它的罗曼语族的语言差异颇大,也保留了许多古老的特征。在e,i之前出现的c有时也没有软化,例如一百(centum) (/kentum/)在萨丁尼亚语是kentu,在意大利语是cento、法语cent(/sɑ̃/)、西班牙语cien、葡萄牙语cem、罗马尼亚语sută。

  早期有些语言学家鉴于罗曼诸语言和凯尔特诸语言之间有许多共同点,主张把这两组语言合二为一,构成所谓“意大利克 -凯尔特语族”,但由于无法找到公元前凯尔特语的任何文献,因而无法证明它们之间更进一步的亲属关系。

  公元前第2千纪间,古意大利语进入意大利半岛(比古希腊语进入希腊半岛略晚)。古意大利语诸方言通常分为两组:奥斯卡-乌姆布里亚语和拉丁-法利斯卡语。

  在西欧,日耳曼语系通行于北方,罗曼语系通行于南方。而比利时和瑞士兼容并蓄,在各自国家内的不同地区说不同语系。

  除了法文、意大利文和西班牙文这三种语言,葡萄牙语和东欧的罗马尼亚语也属于罗马语系,即来源于拉丁语。

  在中欧和东欧大部分地区,包括波兰、斯洛伐克、捷克、保加利亚和过去的南斯拉夫,说的是斯拉夫语系。

  最后,追根溯源,罗曼语系的徒子徒孙、希腊语、斯拉夫语和日耳曼语系全都承袭同一个根源,一种被称为印欧语系的语言。

  18世纪前的欧洲,语言研究一直以为这些语言一概承袭于希伯来语,因为那是耶稣说的语言。但希伯来语和所有欧洲语言都截然不同,它不是源自印欧语系,因此,追溯希伯来语的源头走进死胡同。

  直到18世纪,拜启蒙运动所赐,学者抛去《圣经》框架的束缚,发展出新的理论。威廉·琼斯是住在印度的英籍法官,他注意到梵语的基本词汇和欧洲多种语言相似,推断它们有共同的祖先,就此,印欧语系的重建工作开始启动。

  古叙利亚是世界最古老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公元前第2千纪末叶,叙利亚进入铁器时代,当时有居住在古代中东地中海东岸中部,也就是今巴勒斯坦一带的一支迦南人,即我们所熟知的喜欢穿紫红色衣服的腓尼基人(Phoenician )。这是因为在古代中东地区,埃及、巴比伦、赫梯等古王国的帝王和掌管祭神活动的祭司们,都喜欢穿紫红色的袍子。但是这种颜色在洗涤过后很容易褪色。于是后面他们注意到,居住在地中海东岸的人们也穿着鲜亮的紫红色衣服,但他们的衣服似乎永远不会褪色,即使衣服磨穿了,颜色依然亮丽如新。所以大家把地中海东岸的这些居民所在的国家称为“紫红色的国度”,在希腊语中写作Phoinike ,这就是英语单词Phoenicia(腓尼基)的来源。

  其实腓尼基人的紫红色衣服之所以不会褪色,是因为他们能够生产出一种紫色染料。后来,腓尼基人向海外各国出口这种珍贵的染料,从而积累了富可敌国的财富。这些腓尼基人也以经营航海闻名,同时创造了有22个辅音字母的腓尼基文字,后来古希腊人才在腓尼基字母的基础上创造了希腊字母。而后面的你已经知道了,人们在希腊字母的基础上,又形成了罗马及其周围地区拉丁人的拉丁字母。如今欧洲各国的拼音字母差不多都是从希腊字母和拉丁字母演变而来的。因此可以说,腓尼基字母文字是欧洲国家字母文字的始祖。

  拉丁语(Latin )、希腊语(Greek )、斯拉夫语(Slavic )和日耳曼语系(Germanic )全都承袭自同一根源,一种被称为印欧语系的语言。很多人可能会有疑问为什么叫“印欧语系”?说这个其中的“欧”我知道,就是欧洲那嘎达不是。而这个“印”,也许可能大概是指印度吧。不过这两隔得老鼻子远了, 咋就勾搭上了呢?其实之所以称为印欧语系,是因为印度的梵文(Sanskrit )和伊朗语(Iranian )也是从它衍生而来。

  在中欧和东欧的大部分地区呢,他们即不说日耳曼语,也不说罗曼语。他们说的是什么呢?他们说的是斯拉夫语(Slavic ),包括波兰、斯洛伐克、捷克和保加利亚等。他们是比日耳曼蛮族住得更远的,6世纪到7世纪入侵东罗马帝国,然后定居在巴尔干半岛的斯拉夫人,因为离罗马帝国疆域较远,所以并不怎么受到拉丁语的影响。

  他们用的是一种斯拉夫字母又称西里尔字母(Cyrillic )。这是公元9世纪拜占庭帝国的两名教士为了方便向斯拉夫民族传播基督教,便在希腊文字的基础上创造了古老的西里尔字母,用以翻译圣经。后来经过一个世纪的演变,便逐渐形成了今天的西里尔字母。后面随着广义基督教东西分裂为天主教和东正教,西里尔经文也就成为了东正教的教文,开始通行于斯拉夫民族为主体的国家和地区之中。俄罗斯、乌克兰、塞尔维亚、保加利亚等国的官方文字都是西里尔字母。

  吐火罗语揭秘:新疆原住印欧人的语言,却起了一个阿富汗的名字   网页链接

  德国语言学家济格(E. Sieg)和济格林(W. Siegling)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获得解读上的突破。语言有东西两种方言,人们起初不知道这种语言的名字,德国语言学家缪勒在吐鲁番出土的吐火罗语剧本《弥勒会见记》(讲述佛教中未来佛弥勒的生平故事)的回鹘文译本中找到了证据,说明这种语言被古代回鹘人称为“Twghry”语,他认为Twghry即Tokhari-吐火罗语,两种方言就被叫做吐火罗A(焉耆语)、吐火罗B(龟兹语)。

  吐火罗语属于印欧语系并构成一个独立的分支,和临近的其他印欧语系语言(印度语族和伊朗语族)都有着相当大的差距。

  印欧语系下的语言经常划分为K类语言和S类语言。K类语言又称为腭音类语言(Centum),S类语言又名咝音类语言(Satem)。K类语言得名于拉丁语中表示一百的词centum,其特点是保留了原始印欧语的/K/音;S类语言得名于阿吠斯陀语中表示一百的词satum光伏网络龙头股票(光伏产品龙头股票)?怎么买股票,,其特点是把原始印欧语中的软腭塞音/K/变为齿龈清擦音/S/。

  K类语言包括拉丁语、希腊语、意大利诸语言、凯尔特诸语言、日耳曼诸语言,以及赫梯语和吐火罗语。S类语言包括波罗的诸语言,斯拉夫诸语言、阿尔巴尼亚语、亚美尼亚语和印度-伊朗诸语言。长期以来,K类语言被看作构成西部语群,而S类语言构成东部语群。

  吐火罗语是分布最东的印欧语,却属于K类语言,使人们认识到K类和S类印欧语的地理分布不像早先想象的那样简单。

  龟兹文明可以推溯到青铜器时代。在距今3000-4000年以前,也就是中国的夏商时期,这里便已经存在了一批来自西方的居民,上世纪80年代,著名的考古发现“楼兰美女”,以及其后不断被发现的墓葬遗骨,都印证了这一说法,塔里木盆地地区最早的原住民,是长颅、高鼻、深目、薄唇、白肤操吐火罗语的欧罗巴人种民族。后逐步分散在龟兹、焉耆、吐鲁番、楼兰等地,建立起城邦国家,并跟北方阿尔泰语系民族、汉藏语系蒙古人种居民发生融合。

  考古发现了他们与同时期该地区另一古国赫梯王国签订的和平协议铭文。签署时间约在公元前14世纪,铭文提到了米坦尼王族崇拜的神的名字。从下面表格可以看出新疆操吐火罗语的古代居民和印度雅利安人、古波斯人及米坦尼王族信奉共同的神祇,同时也证明了语言上的联系分析股票风险的软件(什么股票分析软件),。

  为此,我们初步分析了公元前2000 年至前1500 年间在新疆分布的几种青铜时代文化,终于发现解读吐火罗人起源的关键是阿尔泰山与天山之间的克尔木齐文化。

  这个文化源于里海—黑海北岸的颜那亚文化,其中一支向东迁徙到阿尔泰山南麓,并在阿尔泰山和天山之间形成克尔木齐文化;从后者分化的一支南下楼兰,形成小河—古墓沟文化。

  …克尔木齐文化的发现具有划时代意义, 首次揭示了阿尔泰山南麓古代文化与里海- 黑海北岸颜那亚文化之间的联系。

  公元前2000 年或早期时候, 克尔木齐文化在阿尔泰山、天山地区初步形成,北起阿尔泰山南麓的克尔木齐, 南至巴里坤草原。现在看来, 月氏人是一直留守阿尔泰山南麓的克尔木齐人的后裔, 随着中亚草原部落的游牧化, 最终发展成吐火罗系统的游牧民族; 另一部分克尔木齐人南下塔里木盆地, 与当地羌人以及后来迁入塔里木盆地的雅利安人逐渐融合, 随着中亚绿洲文明的兴起, 最终发展成吐火罗系统的农业民族。

  (从中亚历史发展进程看, 天山南北的吐火罗化与月氏人称霸中亚有直接关系。匈奴兴起以前, 月氏人一直是西域霸主, 就连匈奴太子冒顿都得送到月氏王庭当质子。匈奴单于的称号“头曼”和突厥可汗的称号“土门”皆源于吐火罗语tumane , 意为“万户长”。)

  (公元前1450 年,他们驾马御车从中亚草原南下,首先控制了本来属于胡里安人的美索不达米亚北部,随后兼并叙利亚和伊朗山地,建立了近东历史上第一个雅利安国家———米坦尼王国。晚些时候,雅利安人分批南下伊朗高原,先后建立米底、波斯两个王朝。另一支雅利安人远征印度河流域,开创了印度文明史上的雅利安时代。 一般认为,公元前1600~前1400 年广布中亚草原的安德罗诺沃文化就是雅利安文化。)

  新疆出土吐火罗语文献表明,吐火罗人讲印欧语系的语言。尽管他们居住在印欧语系东方语支(Satem)分布区,但是吐火罗语却具有印欧语系西方语支(Centum)许多特点,与公元前1650—前1190年小亚(今安纳托里亚)赫梯人讲的印欧古语密切相关。

  吐火罗语的发现大大深化了人们对欧亚大陆古代民族分化迁徙的认识。就吐火罗人起源问题,国际学术界进行了一个多世纪的激烈讨论。然而,吐火罗人究竟何时与印欧语西方语支的赫梯人、凯尔特人、希腊人分离?他们又如何千里迢迢来到塔里木盆地?迄今仍是一个谜。

  第一.近东起源说,英国语言学家亨宁 (W.B.Henning)1978年提出,认为塔里木盆地的吐火罗人就是公元前2300年左右出现在波斯西部扎伽罗斯山区的游牧民族古提人,阿卡德人称其为“古提姆”(Gutium),亚述人谓之“古提”(Guti)。公元前2180年灭亡阿卡德王朝,后来推翻巴比伦王朝,主宰巴比伦达百年之久。亨宁分析了《苏美尔王表》记载的古提王名,发现这些名字具有吐火罗语特征公元前2082年古提王朝被苏美尔人推翻,从此在近东历史舞台上消失。

  亨宁推测古提人就在这个时候离开巴比伦,长途跋涉,向东迁徙到塔里木盆地。俄国学者加姆克列利茨(T.V.Gamkrelidze)和伊凡诺夫(V.V. Ivanov)深受启发,将印欧人的故乡定在近东,并从语言学角度描述了吐火罗人的迁徙。同时,公元前2000年住在巴克特里亚的雅利安人带到印度的梵语与吐火罗语都出现了非印欧语的借词。

  语言学家均认为这些借词应该很早独立的分别进入梵语和吐火罗语中了,因为印度雅利安人和吐火罗人并没有交流。这就说明那个时候吐火罗人还在中亚,没有进入塔里木盆地。

  第二.西域本土起源说,美国威斯康星大学教授纳兰扬(A.K.Narain)1990年提出,认为印欧语各族本身就是在今天中国西部形成的,因为月氏人从远古时代起就住在黄河以西和中国西域。

  第三.南西伯利亚起源说,爱尔兰学者马劳瑞(J.P.Mallory)博士1989年提出。目前所知年代最早,分布最靠东方的印欧人考古文化是南西伯利亚的阿凡纳谢沃文化,所以马劳瑞推测吐火罗人的祖先是阿凡纳谢沃人。上述研究主要基于比较语言学研究,而解决该问题的关键却是考古学证据。80年代初,海德堡大学教授耶特玛尔(K.Yettmar)全面分析了公元前2000至前1000年之间中亚考古文化与西域民族的关系认为“塔里木盆地史前遗迹的发掘会很有希望。

  专家应该仔细研究作为中亚一部分的这里的同时代文明,向远东传播的路线年代末,中国学者开始参与吐火罗人起源的研究,并在考古、语言和人类学三个方面取得重要进展。

  考古发现已经确认,早在公元前2000年初,印欧人在新疆的分布已达天山东部的奇台,乃至塔里木盆地东部的孔雀河流域。研究者相信,这些年代最早的、分布最靠东方的印欧人考古文化,就是吐火罗人祖先的文化。

  自公元1980年起,塔里木盆地罗布泊附近发现了21具蒙古人种和8具欧罗巴人种的木乃伊。古代DNA测试表明,这些木乃伊的父系Y染色体是原始欧洲人种的单倍群R1a1和母系单倍群C4,高频出现在阿尔泰山区的图瓦人和Altaians-Kizhi人中。

  韩康信的体质人类学报告也显示,塔里木木乃伊与塔里木盆地以北的南西伯利亚阿凡纳谢沃文化人群最接近。8具大约3千年八百年至1千年八百多年历史的女性木乃伊可能就是吐火罗人,不过其文化更像是凯尔特人。所以也有可能吐火罗人来自凯尔特人。公元800年的吐火罗语记录和壁画也在同一地理区域被发现。

  杨文姣、孙瑾、郭健新、王传超 | 语言、 考古和遗传学多学科视角下的印欧语系起源与扩散   网页链接

  印欧语起源是一个古老而又历久弥新的经典话题,对其研究首先来自语言学的猜想与实践,逐步转向多学科的实证研究。荷兰学者马库斯·冯·鲍霍恩(Marcus Zuerius van Boxhorn)首先注意到欧洲各种语言、梵语和波斯语之间的相似之处。

  一个多世纪后,威廉·琼斯(William Jones)爵士在印度学习梵文后,发现梵语、希腊语、拉丁语之间存在相似对应关系,并于1786年孟加拉亚洲协会的年度演讲中发表他的结论,即梵文与希腊文、拉丁文来自同一源头。

  德国语言学家、梵语专家弗朗兹·葆朴(Franz Bopp)对此进行了系统论证,并于1816年出版《论梵语动词变位系统—与希腊语、拉丁语、波斯语和日耳曼语相比较》。

  琼斯的重要发现开启了历史比较语言学的研究,语言学家开始尝试重建原始印欧语并确认各语言之间的亲属关系,在对欧洲语言和古代的梵语、拉丁语、希腊语等进行大量深入比较后,不仅发现了许多同源词(cognate words),语法构词和语音上也存在相似之处,故此推断这些相关语言属于同一个完整的语系,即印欧语系。

  对印欧语起源地的推测众说纷纭,有“波罗的海—黑海起源说”“安纳托利亚起源说”“中欧—巴尔干起源说”“东欧大草原起源说”。此外还出现了“印度起源说”“ 旧石器连续范式(The Paleolithic Continuity Paradigm)”等。目前学术界主要集中于库尔干假说(东欧大草原起源说)和安纳托利亚假说(农业起源说),对于印欧语的起源及扩散路径,国内外研究丰富且说法庞杂,目前并未达成共识。为此,本文将对关于印欧语起源与扩散的两种主要假说从语言学、考古学、遗传学角度进行梳理,试图总结目前最新的跨学科协同研究如何为印欧语源流解读提供新参考。

  综合语言、考古和遗传学多学科的证据,我们推断印欧语起源于高加索山南部地区到安纳托利亚一带,因为安纳托利亚语是印欧语系的最早期分支;尔后,随着农业的扩张,安纳托利亚农业人群开始向西扩散进入欧洲东部,形成欧洲早期的农业人群;欧洲东部早期的农业人群带着原始印欧语随即向东进入东欧大草原,与那里的早期游牧人群融合而形成了青铜时代早中期以颜那亚文化为代表的草原游牧人群;

  以颜那亚文化为代表的草原游牧人群向西涌入欧洲,向东直达阿尔泰山区,并深入塔里木盆地遗留下了吐火罗语,向东南进入南亚,不断地传播印欧语。

  对印欧语系源流与扩散这一热点话题的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意义和现实意义。将遗传学、分子人类学的新进展和新方法应用在印欧语系的语言年代测算和谱系分类上,对我国的汉藏语系、阿尔泰语系等语言的研究有重要参考价值。

  近年来古基因组学在印欧、东亚人群源流、人群形成历史、迁徙路线等科学问题上取得的进展也对吐火罗语及其人群起源和迁徙的研究具有启示意义,目前哪个新疆的考古文化与其相对应还缺乏充足证据,并且吐火罗人的古DNA研究还只是起步阶段,且研究以颜那亚文化、阿凡纳谢沃文化、西伯利亚等人群基因为主,阿凡纳谢沃人群与颜那亚人群确实有基因联系,但要判断阿凡纳谢沃人群是否迁徙到塔里木盆地,还需要进一步挖掘更多的基因证据来论证,也必定需要相关领域的成果给以借鉴。

  在语言起源的问题上,单一学科的贡献显然势单力薄,虽然各个学科在研究理论、方法、材料上存在差异,但所得出的研究结果却存在交叉和吻合之处,也论证了跨学科合作的必然性和有效性。

  我们根据对前人时贤研究的梳理,发现目前对印欧语起源的研究是考古学文化、语言学理论及材料和遗传学方法与证据的成功有机结合,进一步印证了各学科的假设,推进了对人类史前史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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